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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天蘭巧七叫她再忍忍,寒冬臘月的,就是賭氣也不該這個時候。

蘭巧七眼下氣消了也明白道理,雖然她有點錢的確也不夠頂門立戶的,又是大過節的,去哪裏找房子住,所以一百個不情願她也只能先回到劉氏家裏忍著。

蘭巧七心底暗暗發誓新的一年她一定拼命工作賺錢離開這裏。

劉氏知道自己將蘭巧七惹急了怕她真跑了見她回來心放下來也沒再罵她,兩人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似的繼續過日子。

第二天早起蘭巧七見家裏的柴不多了雖然不情願可是劉氏也指望不上只好裹了層棉衣打算去山上撿點,才出門被什麽東西絆了下差點沒摔倒,她低頭看是一只死兔子旁邊還有一捆柴火。

作者有話要說: 野豬:人家還是寶寶呢

☆、跟蹤

這是哪個天使大姐顯靈了?

蘭巧七當然知道不是天使大姐,是獵戶大哥,這個禮物的組合實在太有獵戶的氣質了。

南聽風這是給自己送的年貨?蘭巧七也沒客氣反正都放到家門口了,不要白不要,再說她現在是南聽風的頭號債主,南聽風給點利息也是應該的。

兔子這麽可愛可真好吃啊,蘭巧七不想便宜了劉氏將兔子送到了朱大嫂家,正好她不也不會做,在朱大嫂家酒足飯飽了已經晚上回到家仰頭就睡了。

劉氏和朱大嫂家就隔著一堵矮墻,聞了一天的味道了,又聽到那屋蘭巧七的笑聲,知道她去吃好東西了,給自己饞的要命。

劉氏在院子裏急的直跺腳,再怎麽說也不好去人家那要東西吃,豈不是成了要飯的了,忍了一天巴望著蘭巧七能給自己帶一碗回來,可是見她吃的腦滿腸肥卻兩手空空,心裏不是個滋味。要是換了以前早就上去罵她不懂事了,可是現如今又怕得罪這能賺錢的姑奶奶,氣的劉氏一晚上沒睡著。

蘭巧七這些日子本來也沒怎麽想起南聽風來,她現在真是應了那句心寬體胖,看開了就放下了,誰知道自己這才要放下南聽風又來撩自己。

她也知道南聽風是知恩圖報,可是在她眼中這就是撩妹啊!

蘭巧七現如今的確缺愛,好撩的很,南聽風這兔子加柴火一送惹得她幾日沒消停,天天的做白日夢,又開始幻想自己和南聽風的可能性。

蘭巧七是個行動派,不來虛的,也不搞暗戀的事兒,惦記著南聽風她就想去看看他,她做了雜糧饅頭當是回禮,其他的也沒什麽會做的。

南聽風住的地方離村子不遠可是卻在林子裏少人去,尤其是這下雪的時節雪深難行更是沒人去了。

蘭巧七順著腳印往林子裏去,也不知從哪跑出來一頭野豬,黑壯黑壯的沖到她面前。

“啊啊啊啊啊!”她嚇得腿頓時就軟了,嗷嗷叫喚。

蘭巧七用裝著饅頭的包袱捂住臉想跑又因為腿軟雪深跑不快,跌跌撞撞的一個踉蹌撞到棵大樹倒在地上。

這下可完了,野豬到底吃不吃人?就是不吃咬她抓她就是拱她也受不了啊。

蘭巧七想哭情緒又一時間調整不過來,咧著嘴彎下腰跪在雪地裏爬也爬不起來,只等著聽天由命。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她也沒感覺到有豬拱她,蘭巧七壯著膽子將包袱移開張開眼睛試探的看,那野豬還在面前呢,離著她不到一米的距離,嚇得她又是吱哇亂叫,可是冷靜下來,她發現野豬不動,難道在暗中觀察?

敵不動,我不動,蘭巧七忍了會兒受不了了,“愛咋咋地!”她念叨著瞪大了眼睛細細的瞧,這野豬身上插著把匕首,再聽正“吭哧吭哧”的呻|吟著呢。

蘭巧七這才放下心來,順著樹站起身子,她左右張望想找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四下無人,只有一排腳印證明剛有人出現在附近。

也不敢再往樹林裏走了,萬一哪個睡著的熊醒了她可是自投羅網。

走出去幾步想了想也不知道哪來的慈悲轉回去拿了兩個饅頭放到野豬身邊,“你長得雖然醜,可也不是你自己想這樣的啊。你要是死不了以後躲著點人,人啊都是以貌取人的,看到你這樣的就會怕,看到好看的還會餵食,咱們倆也算是有緣了,我也給你餵次食,希望你能活下來吧。”

她說完覺得自己真是發神經,再看一眼野豬身上的匕首又有點怕,這人的手段高明,一刀就將野豬傷的動不了了,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趕緊跑回了家。

年過得差不多了,這日到了十五,是之前跟宋三約好開工的日子,蘭巧七這半個月沒錢入賬就跟丟錢了似的,如今她也是財迷心竅,想到今天又可是賺錢了一大早就高興的睡不著準備打扮打扮,門口又放了一只山雞還有一摞的柴火,她見這些心裏美滋滋的。

將屋裏燒的熱烘烘的又端了熱水擦身子,雖然沒有條件痛快的洗澡這已經很享受了,洗幹凈了再往臉上擦了厚厚的桃花粉,這張臉是沒救了,但是她不能放棄治療,起碼摸起來要滑溜溜的,不然人家買貨的見她不砸招牌嘛!

劉氏見蘭巧七一大早燒了一鍋的水又將屋子燒那麽熱得浪費多少柴火,她想忍又忍不住,還是從嘴裏溜出幾句酸話來——“這是誰家仙女下凡啊?”

蘭巧七白了她一眼,如今也不瞞她將珍珠耳墜戴上整理好大搖大擺的從房裏走出來,“誰家仙女?蘭家的啊。”

劉氏明明記得那對耳環在自己這,什麽時候被她拿回去的竟不知道,這可不行,不等於在狗嘴裏搶食了嗎?劉氏老大不願意,厲聲道:“耳墜子你什麽時候拿回去的?”

蘭巧七故意氣她輕輕的撥弄了下,擡眼笑道:“這個?不是我的嗎?我什麽時候拿回來用得著跟你說?”

自己過去對劉氏多是忍讓的,可是自從上次劉氏鬧的太過分她也看開了,忍一時不代表能風平浪靜還會被人欺負的更厲害,倒不如就撕破臉,反正她早晚是要離開這裏的,劉氏對她也只是貪她的錢而已。

她們如今是各取所需,沒什麽好客氣的。

蘭巧七這樣的態度倒還真是拿住劉氏了,劉氏恨不得將蘭巧七大卸八塊餵了豬,可是她又舍不得錢,只要貪心在心理上就先敗了,占了下風。

蘭巧七看劉氏那要吃人又憋屈的模樣,心還是微微的軟了,將早上的山雞拿出來說,“早上撿的,晚上燉了,你先吃,給我留點就行。”

“哪撿的?”劉氏兩眼冒光倒是沒懷疑是撿的,滿腦子想的是我也去多撿些回來。

蘭巧七現如今和劉氏也是熟了,就知道她想什麽,真是生氣的力氣都沒有,無奈的說:“就這一只,要是還有我能不拿嗎?”

劉氏一想也對也就不再問了,她又想起剛才蘭巧七說自己要晚上回來,問說:“你要出去?”

“是啊,老板告訴今天開工了,有廟會,得挺晚呢。”她見劉氏的眼睛再次冒光,說:“放心,之前答應你的會給你的,老規矩。”

蘭巧七這前面的話劉氏聽著踏實後面的卻不滿意了,按照以前的算法,自己一天兩文錢,人家說蘭巧七賺的可不止這個數。

劉氏:“之前說的是你糊弄我,以後可不能這麽算。”

人心不足蛇吞象,蘭巧七真後悔剛才心軟了,對這個老太太就不能有一點情面,“就這些,你愛要不要。”

“你賺的都該是家裏的,你去問問,誰家媳婦敢存私房錢?”

劉氏說的並不是全無道理,可是這是他們這個時代的規矩,蘭巧七才不在乎,“你要是不想我去我就不去,到時候你這些錢都沒有。”

蘭巧七算是拿準了劉氏的心思,劉氏最怕她說這個,一下就沒了脾氣,她心裏算計著早晚一次把蘭巧七的錢都弄到手,可是明著卻不敢再爭了。

半個月來攢了不少客人,加上廟會人流旺,蘭巧七一晚上就賺了五十文錢,她高興的嘴都合不上了,雖然給人做頭發做臉累的手酸疼可是拿到錢就無比的滿足。

回去的太晚,路上不見什麽人,但是身板子強壯,高馬大也沒擔心什麽,而且這地方雖然窮但治安還是不錯的,沒聽說有過什麽打家劫舍的。

蘭巧七美滋滋的哼著歌往家走,突然聽到草叢裏有動靜,想著可能是風也沒太在意,但是又一想現在滿山的大雪就是有風也沒有草動的聲音啊。

而且剛才那一下好像是踩雪的聲音,她停下來細細聽又沒了動靜再往前走隱約的似乎又聽到了聲響,有人跟蹤自己?

不想還不怕,越想越怕,蘭巧七本能的摸了摸錢袋,要是有人劫財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只能把錢給他。

只是自己辛苦攢的銀子不甘心啊,她從來不將錢放在家裏怕被劉氏順走了,每天出門都帶著,這下可好要是真有賊人搶錢她這些日子白幹了。

只是想想都要郁悶死了,拼了命的往前跑,想最好能路上遇到什麽人搭伴,可是她今天回的太晚,這一路也沒見人,再往前倒是有個村子可以去那躲躲。無奈她身體重跑了幾步氣喘籲籲再受不了了,加上雪厚只能往前挪,又能聽到聲音了,她借著月光往四周打探,猛地見一個黑影一溜煙的躲樹後面去了。

這可嚇得她三魂不見了七魄,村子還遠著呢,蘭巧七要崩潰了,她將錢袋裏的錢拿出來些剩下的偷偷扔到雪堆裏,然後喊道:“是不是有人?”

沒人回應,她再試探:“要是同路的就一起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蘭巧七:不要劫財好不好?我有色。

☆、做生意

還是沒動靜,蘭巧七的膽子大了些,心想是自己神經質了?要是劫道的這個時候早該出來了啊,怎麽還像是躲著自己?

“你出來啊!”蘭巧七給自己壯著膽子喊道,“別躲躲藏藏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還是沒有動靜,蘭巧七撿起一塊石頭假裝再往前走,果然又有腳步跟著了,她心想與其這麽神叨叨的嚇唬人不如來個你死我活,她乍然轉向聲音的方向將石頭狠狠砸過去。

“哎!”

砸到了?聲音怎麽有點熟?蘭巧七向前探了幾步借著月光瞧過去,真的是南聽風。

“怎麽是你啊?”蘭巧七沒想到自己命中率還挺高正正的砸到了南聽風的頭上。

南聽風捂著頭,五官糾結在一起,還暈暈乎乎的,眼前的蘭巧七晃晃悠悠,他不好意思的傻笑,對蘭巧七說:“在廟會看到大嫂,這麽晚了一個女子走夜路不安全,所以我就……”

“你在保護我?”沒想到這粗狂的獵戶還有這樣細致體貼的心思,這是不是也說明他還挺關心自己的?蘭巧七不禁喜上眉梢。

南聽風緩了緩,眼前人也不晃了,說:“你在前面走,我後頭跟著。”

“一起走唄,還能聊聊天。”蘭巧七知道他在意什麽,無非就是男女有別,被人看到對自己的名節有損,她完全不在乎這個啊。

南聽風見自己擰不過她只好低著頭跟在身邊,又刻意的慢了半步,想著遇到人就拉開距離裝不認識。

蘭巧七倒是大方,她心裏正美著呢,什麽貞節牌坊?她恨不得扔到水溝裏去才痛快,她可不想孤家寡人的熬一輩子熬那麽一個貞潔烈女的名頭。

“我上次做了饅頭想去給你嘗嘗,可是半路遇到了野豬,嚇得我就沒去。你不知道那頭野豬那麽大!”蘭巧七誇張的將兩手伸開做出一個無限大的範圍。

“哪有那麽大,就是頭小豬。”南聽風耿直的說,卻沒發現自己說漏了嘴。

蘭巧七一下子就回過味兒來了,難道那天救自己的人是他?大喜道:“是你救了我?你當時怎麽不出來啊?”

南聽風嘴笨,一時間竟不知怎麽答好,他是有意躲著蘭巧七的,可是實話說出來傷人,“我……”

“恩公,以後你就是我恩公了!”蘭巧七不記得自己在哪學會的這麽個詞兒,她此刻覺得這個詞好的很,似乎將他們牽上了一條無法割斷的紅線,想逃也逃不掉。你不喜歡我沒關系,架不住我找你報恩啊!

“其實那小豬仔也傷不到你,我也沒幫什麽忙。”

蘭巧七聽不進去這些,她此時對南聽風充滿了崇拜和依賴,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強者,在這個時代南聽風就是強者,是優秀男人的典範,雖然窮了點,不要緊,她會賺錢啊,蘭巧七相信如果他們在一起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可惜這目前還是她一廂情願,南聽風可沒打算跟她過日子,他今日會去廟會也是送貨去了,遇到她只是個意外。最近為了賺錢他不只是打獵砍柴還幫人擡東西運貨,他是個粗人,沒別的本事,也就出點力氣了。

他想今天既然遇到了,於是掏出錢袋來塞給蘭巧七,“這裏不多,大嫂別嫌棄。”

蘭巧七喜歡錢,可是她非常討厭南聽風跟自己談錢,每次一說到錢她就覺得南聽風是在故意和自己劃清界限。

“你這是什麽意思啊?”蘭巧七收起了笑容,板著臉問。

南聽風從骨子裏怕蘭巧七,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每次一遇到這女人他就只有順從的份,說來奇怪,這個女人長得雖然壯,臉也因為那道胎記有點醜的嚇人,可畢竟是個女人,他一個大老爺們為什麽就這麽怕一個女子呢?

他琢磨著可能因為自己虧欠人家的心裏有愧,又好像不全是,反正蘭巧七就是透著那麽一股霸道。

她總是笑呵呵的,一旦不笑了,南聽風這心就提上來了,兩人攏共沒見上幾面,這種感覺一次比一次強烈。

這女人不會是夜叉轉世吧?

見南聽風不說話,蘭巧七急了,催促問道:“說話啊,為什麽要給我錢?”

“之前大嫂……”

“你大哥是誰啊?我沒名字啊?我叫蘭巧七,還有我雖然長得老點,其實我才十七!你多大啊?”

“我十九……”南聽風想說我叫你大嫂又不是覺得你老,這不是禮貌嗎?不過見她這麽不高興也不敢叫了,又不好直呼其名,人家又比自己小,總不能叫妹妹吧?

蘭巧七看他這笨樣子又可氣又好笑,說:“以後叫我巧七吧,我們村比我大的都這麽叫。”起初朱大嫂也叫她劉大嫂的,被她板過來了,她連她那個死鬼老公的面都沒見過,可不想附屬在他身上過日子。

“好。”

“好什麽啊?叫來聽聽。”蘭巧七像是教小孩兒說話似的十分嚴格。

“巧七。”南聽風認栽了似的乖寶寶一般的聽話。

蘭巧七卻當他是個熊孩子,這熊孩子天天跟自己講錢,將兩人的關系都弄得生分了,她不要他們生分,便將錢又遞到了南聽風手上,南聽風不收她就瞪圓了兩個眼珠子,以不可抗拒的口吻說:“我不要你的錢,你要是覺得欠我的,不如做我的保鏢吧!”

“保鏢?”南聽風聽著新鮮,被科普後明白了,就是保護她,蘭巧七打算以後幹的時間長些,回家就晚,他就負責保護她安全到家。

蘭巧七眼巴巴的望著他,怕他拒絕,忐忑的問:“怎麽樣?”

“我保護大……巧七沒問題,可是這怎麽能抵我欠你的銀子呢?不行不行,以後我晚上會護著你回家,但是該還你的錢我也必須得還。”

蘭巧七見南聽風是個有骨氣的,自己沒看錯人,也不跟他爭了,反正他要是想還錢就讓他去還,以後他若是有用得著錢的地方她不會袖手旁觀,如今兩人有的是機會相處,保不齊哪日他想明白或者一時糊塗就和自己在一起了。

蘭巧七覺得前者的可能性不高,也只能等著南聽風一時糊塗了。

南聽風是個說話算數的人,從第二天開始真的就每天晚上都準時出現保護蘭巧七,兩人邊走邊聊,路也沒那麽長了。

接觸下來,南聽風發現蘭巧七實在是個有趣的人,他過去沒接觸過這麽有趣的人,蘭巧七總有許多讓人意想不到的想法和驚世駭俗的言語,他有時候懂有時候不懂,可是他喜歡聽。

蘭巧七也喜歡和南聽風說話,雖然這人木了點,呆了點,但是卻有許多男人沒有的優點,他不裝腔作勢,不吹牛,實實在在的又對新鮮事物充滿了好奇心,不因為她是個女人就瞧不起她的想法。

有時候聊得太開心覺得這幾十裏的山路太短了,蘭巧七不知道他們算不算感情上有了升華,但是他們的確是成為朋友了。

南聽風越來越喜歡和蘭巧七在一起談天說地,單純如他卻不知道蘭巧七一心只想睡他(舉案齊眉)。

蘭巧七最近開始研究最近做老板了,唯一能商量的人當然只有南聽風,南聽風聽著新鮮,“你要自己做生意?宋三那幹的不痛快?”

“我這幾個月也摸清門路了,一輩子給人幹活發不了財,我看宋三那個人也不是能做大買賣的,你看他,幹了這麽多年還是個小攤子,我跟著他混,什麽時候能買房子置地啊?”

蘭巧七是有明確目標的,她的遠大理想南聽風想也沒想過,他從出生就註定是個獵戶,父母也不是沒想過讓他讀書,可是才學認了幾個字,爹娘就先後離世了,他也只能靠著從小跟爹打獵學來急本事養活自己,這一幹也這些年,也沒想過自己還能幹別的。

如今看著蘭巧七一個女人竟然這麽有志向他倒是自慚形穢了,“巧七,你可真有本事。”

被誇獎了有點不好意思,但她不是個扭捏的人,而且是被南聽風誇獎她知道他不會哄人一定是真心的,這心裏就更美了。

蘭巧七笑嘻嘻的說:“我說你呀,也不能總這麽過日子,你這一身的本事一定能成功做大事的!”

“大事?什麽大事啊?”南聽風腦子裏根本沒有做大事的概念,他也不懂什麽事叫大事,他能想到最大的事就是娶妻生子了,之前有個喜歡的姑娘還把自己弄牢裏去了,至今心有餘悸,可是連這心思都不敢動了。

“唉,很多啊,比如……”其實蘭巧七也不不是那心懷天下的人,她的想法一直很簡單就是過好日子,於是說:“賺錢,買房子,買地,有人伺候,想吃什麽吃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南聽風:我們是朋友

蘭巧七:呵呵呵呵

☆、長舌婦

這可真是大事,南聽風覺得蘭巧七說的那種日子是他做夢都不敢夢到的,他這些日子做苦力也給大戶人家送過東西,那房子院子是好看,人家的穿戴也是他沒見過的,廚房裏飄出的味道都是沒聞過的香。

可是他卻從沒惦記過,那些跟自己毫無關系,也沒想過能將那種生活當成自己的奔頭。

他更佩服蘭巧七了,這個女人可真不簡單,見南聽風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蘭巧七更歡了,來了興致,腦洞大開,說:“就比如說你打獵,每次你打著獵物都送去給肉販子或者自己擺個攤賣,肉販子低價收你的,再高價賣出去,一轉手就賺了你的辛苦錢。自己賣趕上生意不好白耽誤功夫。你可以再想想法子啊。”

“大家不都一樣?”南聽風從小跟著父親打獵就是如此,別的獵戶也是如此,難道還有別的法子?

蘭巧七本也沒想到什麽法子就是瞎聊可是話說到這她靈機一動,忽地閃過一個念頭,“你可以聯系買家啊,我這些日子認識了不少大戶人家的丫鬟婆子,她們說主家吃東西講究不好的不要,又喜歡吃野味,說山上跑的肉才好吃,不過這東西不常有,有時候幾經轉手還不新鮮。不如我幫你聯絡聯絡,以後你就專門給那幾戶送貨。”

南聽風一聽這買賣不錯,可是又擔心人家平白的會收自己的貨?

蘭巧七笑他榆木疙瘩一根筋,“這種事都是底下人做主,你賣的比肉販子少些,差價讓他們管事的賺了,他們能不答應嗎?”

南聽風要被蘭巧七說暈了,不過他聽明白了,蘭巧七給他指了條明路,他又欠了一份人情。

這買賣蘭巧七真不是隨便說說,她是行動派,想到了就得試試,第二天就找熟悉的客戶談了買賣。

丫鬟婆子都是碎嘴,笑她這麽上心是不是給相好的忙活的。

蘭巧七沒承認也不否認,只隨她們笑去。

南聽風沒想到這一筆買賣就比過去三四次賺的還多,這些年也不知道被那些販子占了多少去,說來他真是沒腦子,也不是沒去過大戶人家怎麽就沒想過還有這麽一招。

賺了錢他第一個想到的也是蘭巧七,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個大嫂成了他生活中十分重要甚至可以所是目前最重要的人了,無關男女之情,她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久居山林,出山就是賣貨,沒有什麽相熟的朋友,又沒有家人,過去不覺得一個人孤單,如今有蘭巧七在他倒是不適應這樣隱居的日子了。

有時候他自己一個人在家裏悶得發慌恨不得去村裏找蘭巧七,可是又不敢,也笑自己過去跟關小姐也沒這麽離不開的。

因為在心裏有了位置所以當他賺到錢後第一個自然是想到蘭巧七。

蘭巧七見他賺錢了也跟著高興,提早下班兩人去最好的館子吃飯。

蘭巧七經過好幾次這個酒樓了,雖然她手上有點錢但是都攢著不敢亂花,今天見南聽風這麽高興她就主動提出要請南聽風吃飯順便也滿足下自己下館子的夢想。

南聽風沒跟她爭花錢的事,進了酒樓坐下,蘭巧七一看菜單就後悔了,這一頓要吃掉她幾日的辛苦錢,可是看對面的人這樣高興,自己也不好意思不請,心一橫,勸自己說賺錢就是要花的,有錢難買姐高興!大大方方的點了一桌子的菜。

吃的過癮又喝了點酒,酒足飯飽後蘭巧七心如刀絞的叫來小二,卻聽小二說錢已經付過了。

南聽風笑道:“怎麽能讓你花錢,剛才我下樓已經付了,知道你的脾氣剛進來的時候就沒跟你爭。”

蘭巧七花癡般的看著南聽風,覺得南聽風簡直蘇爆了,她過去只貪戀他的美色,如今是整個人都喜歡了。

有人說男人掏錢的時候最有魅力,她此刻無比的認同。倒不全是因為他舍得花錢,而是這份心意。

兩人滿足的從飯館出來,蘭巧七拍拍肚子心情又抑郁起來,“吃這麽多會不會胖啊?”

這人啊一旦接受了一種設定就會慢慢適應,蘭巧七起初擁有這個身體的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天天想著減肥整容,可是現在日子長了倒是跟這身肉這張臉相處出感情來,覺得似乎也沒那麽糟糕。

其實也是一種自我欺騙,不然還能怎樣,可是每每見到南聽風她幾乎要喪失的理智又總會死灰覆燃。

南聽風這樣好看,自己實在配不上他。

不過最近讓蘭巧七高興的是她好像瘦了點,雖然不是很明顯,不過天天走幾十裏的山路加上賣貨做按摩,怎麽也該瘦點,剛才見到好吃的吃的痛快,別再胖回去。

南聽風是個沒心沒肺的直男腦子,道:“一頓兩頓能怎麽的,反正你也不差這一斤兩斤。再說結結實實的多好!”

這個傻小子,蘭巧七瞪了他一眼,決定少喜歡他一點,要不是看你這張臉舍不得,老娘早動手了。

兩人現在熟了,有時候也忘了顧忌,南聽風過去總是提醒著男女有別現在也全數忘了,加上剛才喝了點酒,這兩人跟哥們一樣打打鬧鬧一路往回走。

他們說說笑笑的坦蕩,可是在有心人眼中就不是這麽回事了。

什麽地方都有這號人,愛扯閑話、搬弄是非,一天不在在背後對別人說三道四就跟沒有生活動力了似的,一點小事都能宣傳上天,這樣的人自然是招人討厭的,可也是很有市場的。

眼下就有這麽一位長舌婦,是劉氏娘家的鄰居的表嫂,別看關系繞,可是長舌婦之所以能稱為長舌婦就是因為不在乎遠近,只看有沒有八卦可說,有渾水可攪。

她之前就聽另一位長舌婦說過劉氏的兒媳婦本事,拋頭露面的賺了不少錢,蘭巧七的長相見過的人都忘不掉,長舌大嫂一眼就認出了和一個男人“打情罵俏”的女人是蘭巧七。

在長舌大嫂的眼中甭管他們在說什麽,這一男一女走在一起必定是有奸|情的,遇到這事兒可高興壞了她,第二天一大早不惜趕上了幾十裏的山路跑去找劉氏報告。

劉氏跟這位大嫂沒什麽交情,可是也隱約記得這麽一位,既然來了也請她進屋說話。

長舌大嫂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說:“你家兒媳婦跟人通奸被我撞到了!”

“什麽?”劉氏蹬的站起身來,她早就知道蘭巧七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女人,果然是守不住寡的,既然還被人撞到了,真是丟人現眼。

劉氏哪裏受得了,蘭巧七可是她買來的媳婦,這輩子就是當牛做馬也是應當應分的,這不等於是自己買的豬從自家豬圈跑了一樣?可得給逮回來。

見劉氏作勢就要去抓人,長舌大嫂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攔著她,出主意說:“你現在去能抓到什麽,人家倒打一耙再說你這個做婆婆誣陷她。依著我看他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指不定多少回了,沒聽過捉奸捉雙?得捉到兩人一起才算數啊!”

劉氏聽她說的在理,再想想還真不能就這麽去了,蘭巧七最近愈發得意不將自己放在眼裏,若是就這麽鬧起來,惹惱了她就這麽跑了自己可虧大了。她最放不下的自然還是蘭巧七的銀子,也不知道這女人這些日子到底攢了多少,決不能便宜了她。

劉氏在家算計了半個月,終於想出了個陰損的好法子,蘭巧七有了奸夫怕是也留不住了,與其她自己跑了,不如自己將她身上的錢拿到手將人趕走一了百了。

別看劉氏平日裏要死要活的這不舒服那難受,可是做起缺德事身子骨卻硬朗,她偷偷地跟著蘭巧七出門去盯梢看清了那男人是村子外住著的獵戶,然後就等著捉奸在床。

可是這兩人卻遲遲沒有動靜,急的劉氏恨不得幫他們一把,最後沒有法子只好去找村長幫忙。

村長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一聽說能從蘭巧七那裏弄來銀子馬上加入了這個缺德陣營。

劉氏心裏頭苦,心想這錢還得分給別人,可是即使她捉奸在床沒有村長做主蘭巧七怕也不會就範拿出錢來也只能跟人分羹。

這日蘭巧七跟往常一樣跟著南聽風趕夜路回家,路上正高興的跟他說錢攢的差不多了,想跟宋三談談從他那進貨自己做生意的事。

“巧七你可真有本事,我從沒見過哪個女人像你這樣敢想敢幹,你比我們這些男人強多了。”南聽風由衷的佩服她。

“我早就習慣早就養活自己了。”蘭巧七回想起自己還是個美女的過往真像是前世的事情了,那時候她也是靠自己養活自己,原來她以為自己只有靠著臉蛋活下去,現在看來她還是有很多潛力的。

☆、沖喜的

或許上天給她這樣的安排就是在告訴她,她還有別的長處,還有別的可能。

兩人到了村口就分開了,一個往村裏走一個往樹林裏去。

蘭巧七才進村子就見正對面蓮妹氣喘籲籲的迎面跑過來,“巧七姐!”

“蓮妹?怎麽了這是?”這大晚上的蓮妹膽子小怎麽跑出來,蘭巧七預感不對。

“村長!村長他帶著人來抓你們了!”蓮妹上氣不接下去推著蘭巧七就往反方向去,“巧七姐你快跑!”

“什麽?為什麽啊?”蘭巧七站住腳,搞不清楚狀況。

“他們說你和村外那個獵戶有奸|情,不守婦道,要抓你們去祠堂!村長叫上了村裏的男人要一起來抓你們!是朱大嫂得到了消息說先拖住人叫我來迎你的!”蓮妹跑的上氣不接下去,見蘭巧七還不走急的又往外推她。

蘭巧七冤枉的說:“他們憑什麽抓我?我和南聽風沒有什麽啊,我們是清白的!”她的確是對南聽風圖謀不軌,可是還沒得手啊,這不是冤枉了嗎?

蓮妹見蘭巧七上來了倔脾氣也不知道該如何勸她,蘭巧七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村長和族長差不多,而這村長有手段老人們都聽他的,所以也就是他一個人說的算。

平日裏婚喪嫁娶,家長裏短的都要找他,如今通奸更是他要出面的,他是有用私刑的權利的,甭管這權利合不合法,一直以來也沒人追究過。

雖然村裏這幾年並未處過什麽事,但是只要追究起來不知道要將蘭巧七怎麽樣。

“巧七姐,我知道你委屈可是現在顧不得了還是跑吧!”

蘭巧七見蓮妹為自己著急,雖然不是太懂可是這時候聽到村裏面吵吵鬧鬧的似乎真的聚了許多人,想象一下還是挺嚇人的,自己若是辜負了朱大嫂和蓮妹的好意就混蛋了,於是點著頭往外跑。

她想自己跑去哪裏呢?這大晚上的怕是要在外面過夜了,村長有意抓自己,縣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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